今天是年2月11日,也是除夕夜。此刻窗外不时的传来了轰隆隆的鞭炮声。因为金先生今天去单位值班,所以今年的大年三十只有我和恩恩两个人在家。可是我并不觉得孤独,反而觉得很平安。往常的大年三十实在是太忙了,感谢主,赐给我这出奇安静的一天,因为我可以在这岁尾好好地整理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。
回想两年的今天,我在西安经历了人生里的第一次手术——剖腹产。因为羊水突然大幅度减少并且低于正常值很多,再加上孩子脐带绕颈两周,医生综合我的各方面情况考虑,建议我马上剖腹产。从见医生决定剖腹产到进手术室也就三个钟头的时间,而这三个钟头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为手术做各种检查,登记,打针,实在来不及想什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。进入手术室的我真的超级害怕,我看着周围的医护人员不停的忙碌,而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从机器里传来的自己的心跳,稳定而又有节奏。我开始一遍一遍的在心里背诵主祷文,提醒自己耶稣与我同在。要不然我怕自己会被自己吓哭。下午15点53分6斤7两的小家伙顺利出生。这是神给他选择的日子,怀孕8个月左右我就有很严重的宫缩,大夫怀疑我快要早产,但特别感谢主保守,恩恩足月且健康的出生。
面对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的出生,全家都很开心,我也喜乐的投入到照顾他的行列中。但是当我们满心喜乐的要为小家伙庆祝满月那天,我们发现孩子肛门周围出现了两个*豆大小的脓包。顿时满月的喜乐被冲的一干二净,剩下的只是担忧。
第二天顾不上刚出月子的我和金先生焦急医院,但医院看孩子太小根本不敢接,将我医院。经过漫长的排队等候,才看上大夫。大夫一看就说孩子得的是肛周脓肿,边说边叹气,告诉我们这个病不好根治,即使是手术切开脓肿,也还是会有短期复发的可能,再往严重发展的话会渐渐成肛瘘,那就需要给孩子全麻做大手术了。医生的建议是马上切排手术,如果再复发还要在再切排手术。(切排手术就是把脓包切开,将里面的脓液挤出。肛瘘简单说来就是大便不只从肛门里出来,也会从肛周附近的那个脓包里出来,而且肛瘘也同样有复发的可能)。
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样,因为头一天晚上我根本没怎么睡,在网上不停的查资料,最后结论总体指向孩子得的是肛周脓肿。医生的话印证了我查的结果,我心里特别心疼恩恩,他才一个月就生了这样不好根治的病,我以后要对他怎么交代。我和金先生查了各种资料发现,目前这个病在医学上没有明确发病原因,只是发现此类病多发于1-3个月男孩儿,但此时是男孩儿睾酮水平的高峰,所以医学上推测和性激素水平有关。目前医学上对肛周脓肿有两种治疗方案。一是保守治疗,二是切排治疗。保守治疗是外涂抗生素加局部消*、坐浴。随着孩子成长很多都自愈的。经过一晚上的查文献大战,我心里还是偏向保守治疗,但我也祷告求主帮助我们选择。
因为后面排队的孩子很多,大夫分给我们的时间很少,他仓促的看了一眼就确诊,然后告诉我们马上切排,他急忙的敲击键盘开单子,而我在旁边问:“大夫,不可以保守治疗吗?”大夫说:“不能”。没有过多的解释。只是塞给我们一张单子,稍微交代了下切排后该怎么去用药清洗伤口,然后告诉我们出门左手边,处置室去切排手术。在大夫的眼里这只是一个小患者,每天都会见到很多这样的孩子,不足为奇。而在家长那里,他是我们的全部,而我们又太渺小,我们无法料到孩子将要遭受怎样的痛苦,我们无法完全保护他。
边走我边看了下单子,发现里面的病述那里跟孩子不太一样,脓包大小明显写大了,孩子也没有发热和烦躁。看着单子我们心里有满满的犹豫和担忧,但脚步还是缓缓走向了处置室,到了门口护士要接过孩子的那一刹那,恩恩好想知道了些什么似得突然大哭起来。金先生紧紧抱住孩子,说:“我们不做了,回家。”边走边和我说:“我们求神来医治,交托给神。”
通过金先生神又让我坚定了信心。从此我们开始了漫长的保守治疗之路。每天坐浴两次,排便后用清水冲洗,消*,涂药,这样的程序周而复始。
很多时候我也会信心不坚定,特别是当脓肿又复发的时候。我边哭边问神该怎么办,我已经尽力了,很累了,可是还是复发,我该做什么。所以产后我一度抑郁,很少笑。但神放在我里面一个意念就是别放弃,保守治疗,等候神。我不知道要等多久,所以一次又一次流泪祷告,我的心被挖透了。
年轻时遇到苦难拼命想要逃离,而有孩子以后,我发现苦难需要面对,当你的每一个细胞浸透在这患难中的时候,成熟的生命才开始成长。
经过将近一年的保守治疗,恩恩的肛周脓肿不再出现了。感谢神,这是神的医治。以后我也要讲给恩恩听,告诉他上帝为他成就的大事。
恩恩生病期间教会的弟兄姊妹不断代祷,给恩恩和我买各种礼物,真的是太感动也很感谢。
外面又响起了烟花,此刻正是家家户户吃团圆饭时候,而恩恩在我旁边熟睡。满满的感恩将我围绕,我知道以马内利的主与我同在。
祝亲爱的朋友们春节快乐~新的一年喜乐满溢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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