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为新生儿全身换血出生仅8天经历的 http://www.zhishizhile.com/hdjc/5858.htmlMichael靳言之今天
警告??:本篇文字包含暴力和色情,18岁以下儿童请在家长指导下观看。
一看过古惑仔的想必都熟悉,不管你再能打,必须是认字头的。你跟洪兴混,跟东兴,跟和兴,跟谁都好,你必须有个字头,否则根本混不下去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你个人再怎么能打又有什么用,你能打几个?相声界也一样,必须有师承,不然是不能说相声的。我在上海街头支个摊子说相声,的确可以不管师承,但是估计还没等到同行搞你,城管先给你砸了。
为什么要有师承呢?因为相声早期不像现在这样,上电视,办综艺,西装领带或长袍马褂,到处是粉丝,好的可以国家剧团,吃皇粮。他们早期是下面这样的。
这是早期街头演出照片,就是个手艺,跟街头算命的,唱曲的,剃头的,胸口碎大石的,卖大力丸的是一回事,都是下九流,就为了混口饭吃,上不得台面。相声名家师胜杰说,当年他父亲听说他拜师学相声是哭出来的,不是开心,而是难过,这是下九流啊。稍微上点档次的场合,说相声的根本就不能去。那时候说相声就跟现在残疾人露天唱歌一样,靠别人扔几个钱过日子,刮风减半,下雨全完。唱快板是要饭的手艺,走到别人店门口说几句好词,靠别人的打发过日子,普通百姓根本就不学这个。
混这口饭吃的人又多,互相打压,互占地头,这个超市门口是我的,那么地铁站是他的,那个洗浴中心门口是她的,抢夺地盘愈演愈烈,天天打架砍人,血流成河。
为了不被人欺负,就得抱团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各社团之间还是天天互相仇杀。但是没有社团,一天都混不下去。
后来进入新社会了,国家给了他们个正式名份,从小三提为正室,这些行当都摇身一变,算命的变成了玄学和国学,唱曲的变成了国粹,胸口碎大石变成了杂技,卖大力丸的变成了中医,剃头的成了造型师Tony老师,相声则变成了传统艺术。
身份地位是变了,可小三毕竟还是小三,抱团的传统没变。这几个行当全都讲师承,比如唱曲的,就算你在中央戏曲学院学了N年的京剧,可你没个派系,你照样登不了台唱不了戏,道理是一样的。
二老郭最初师承是杨志刚,不是杨臣刚啊。杨臣刚是唱《老鼠爱大米》的,这个杨志刚没那能耐,他只能唱《老杨爱煎饼果子》。他本是天津红桥区文化馆的馆长,区领导看起来没多大,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个字头了,闯荡北京就举老杨的牌子。不过老郭脾气不好,受不得委屈,睚眦必报,于是就惹出祸来了,就爬到了扛把子面前,脑袋碰地磕了三个响头,请他说句话,帮忙罩一罩。但是在候兴社,马兴社,常兴社,铁路社等大型社团面前,老杨这个小区社团当场就怂了,顺手抓起身边的啤酒瓶,一瓶子砸郭德纲脑袋上,再抢上去一脚踏在脸上,拿着剩下的半个啤酒瓶指着说:“这他妈的能是我的人?我操他妈的,别为了个不相干的那个谁伤了咱兄弟的和气,shit!”,然后一口浓痰吐到郭德纲脸上。
郭德纲趴在地上,努力的张开了一只眼睛,透过鲜血他看见了其他社团的冷笑。眼见无望,也只能抹掉脸上的玻璃渣子,再擦了擦已经淌过眼睛的血和痰,捂着半个脑袋夺门而出,踉跄着上了京津唐高速,黑暗中还走掉了一只鞋。半个月后到了北京六环,一天后走到五环,这时候才发现,原来五环比六环少一环。又一周后走到了二环,左右躲车,被交警拦下。“我为什么不能走二环?”郭德纲辩解道。交警当头给他一棍,送回天桥。当然,这话有点夸张,当年其他社团的扛把子跟老杨通了个气:这小黑胖子说是你手下,到底是不是啊?不是的话我们可就动手了啊。老杨原话是:是,也不是!
于是郭德纲就被抹了字头,不能说相声了。而后就去唱大鼓,京剧,评戏,主持,写剧本。感谢这个阶段,让他锻炼了能力。再后来结识了侯耀文,正式入了候兴社,重出江湖。洪兴的人出来说“我叫山鸡,鸡吧的鸡”,老郭出来说“我叫德肛,肛门的肛!”。
这笔交易很好,双方受益。对老郭来讲,从此就有字头。对正在走下坡路的候兴社来讲,一个强人加入,把他们字头又重新带起来了。老郭经常讲侯耀文是他师父,办过好几次侯宝林专场。除了真的纪念师傅的意思外,也在重申社团属性。
三可惜郭德纲时运不济,命途多舛,千辛万苦得靠一座大山,但这大山马上就要倒,侯耀文得了癌症。
侯耀文临终前把郭德纲叫道床前,缓缓说道:“师傅知道你在入门前受了很多委屈,以后必将嫉恶如仇。为师在的时候尚可替你抵挡,可惜我要先走一步。你资质天高,相声的未来靠你来打理。万望你善待侯兴社成员,言和相声同行。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为师去了。”
郭德纲顿时想到了杨志刚的酒瓶,又想到北京的二环,牙齿咬得嘣嘣响。又抬头看了病床上师傅殷切的的眼神,含泪三叩答应了师傅。从此对社团上下一团和气,对待同行一片赤诚,度过了几周的蜜月期。
可惜造化弄人,我没砍人意,别人有杀我心!
侯耀文尸骨未寒,他就得罪另一个顶级人物——姜昆!姜昆大家肯定都知道,说相声的嘛!其实他远不止是个说相声的,年央视春晚第一次开播,姜昆就是主持人,那时候我的心中偶像*和我的梦中情人*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。
姜昆一直干到90年代,其中有几年是跟*共同主持。年姜昆被授予“德艺双馨”的艺术家,后来担任中国曲协主席,曲协主席是我心中最大的官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看到“德艺双馨”四个字,下体一个18cm的器官就微微一硬,一种熟悉的冲动在迸发。
再后来,只看到“姜昆”这四个字,也是浮想联翩,10毫升体液即将喷出。
老郭得罪了这号人物,麻烦就大发了,被整了很多年。
四老郭福大命大,又活过来了。而且俗话说得好,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,VictoryLovesPreparation!
为什么呢?这次他得到了马志明的支持。马志明是谁?说起马志明啊,那得大说特说,各位有点耐心,先上个厕所撒泡尿,回来搬个小板凳,坐下听我慢慢说。
介绍他之前还得吃斋七天,戒撸5日,沐浴焚香,诵经念佛,删除种子。说之前再拿牙膏刷牙漱口:丫不是社团的人,也不是扛把子,他是所有社团扛把子的爷,就是下图左边这位。
不好意思,放错照片了,不是他,是下面的这位。
郭德纲的师傅是侯耀文,侯耀文的老爸是侯宝林,马志明是侯宝林的同门师兄弟,算起来,马志明是是郭德纲的爷爷级。马志明是是马三立的大公子,马三立在相声还是下九流到年代,就已经是名震江湖的角儿了。新中国成立后,他受过毛主席和周总理的亲切接见。马三立如今已经作古,马派相声“传子不传女,传单不传双”,只传一个人,就是马志明。马志明是中国相声界现存的辈分最高的人,郭德纲到现在都得叫他少马爷。
江湖上有句话“无人不宗马“,意思是只要说相声,都得认马家为祖宗。在少马爷面前,只要是说相声的,只要他站着,没有一个敢坐下,全得站着。北京是中国的*治中心,文化中心,任何文化曲艺形式必是以北京重心,唯独相声,天津可以和北京分庭抗礼,甚至更强,盖因马爷父子坐镇天津!
少马爷的辈分高到什么程度?高到他无法收徒。姜昆在春晚最早的搭档是李文华,李文华愿为马家肝脑涂地拜他门下,可一直没实现。为什么呢?假如他拜了老马爷为师,那下次姜昆见了他可就不是搭档了,而是爷爷辈...........这件事一直拖到了年,老马爷已经去世,李医院躺了20多年。眼看已经油尽灯枯,可李文华始终咽不下最后一口气,他外孙问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他鼓起全身的力气,透过喉癌的喉咙说:马....爷....马,,,,,,爷!
生是马家的人,死是马家的*,就算马爷已经死去N年,仍然要对兑现曾经拜师对承诺。外孙立刻准备担架,三辆救护车,五个主治医师,十几个小护士,把李文华抬上担架,再叫上几十家卫视,几百名记者,开向天津马家。见到少马爷,李文华马上从担架上翻滚了下来,倒地磕头。少马爷在几百名记者面前,面对几百个长枪短炮,单反旁轴,红圈狗头,证实了当年父亲收徒。李文华马上面带微笑,心中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,也烟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门外立刻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。众人抬着棺材,一路吹吹打打,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回到北京,从此以马家门徒自称!在这个世界上,每天都有人想让你磕头当孙子,但是你想给少马爷磕个头却相当不容易,先得征求北京方面的意见,也完全没戏。
那少马爷的相声功夫怎么样呢?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就说现在的相声界吧,为了搞笑,有的靠堆砌笑话,有的装疯卖傻,有的故意耍贱,有的硬靠网络词汇,有的靠拉屎撒尿。少马爷有段相声《纠纷》,没有一惊一乍,也没有作践自己,甚至全程都没有笑点,把任何一段对话提出来看都不好笑,但也可以说全是笑点,这段相声甚至改变了天津人说话方式,这就是功夫!
熟悉江湖套路的都知道,任何帮派都会内部分化,华山派武功分“剑宗”和“气宗”,互相争斗。丐帮分“污衣派”和“净衣派”,天天互相厮杀。洪兴社也分为各堂口,天天抢地盘。相声走到今天,也分“文梗”和“武梗”,两派也是互相斗。而马家凌驾于两者之上,还全都做到了极致,无论是文还是武,都是他的徒子徒孙,所谓“无派不宗马”就是这个意思。年5月,少马爷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。少马爷在天津跺一跺脚,别说天津北京要塌陷,连山东都能引发八级地震!
后来郭德纲有了点名气,被其他社团投诉说太俗,一群扛把子就闹到了天津,齐刷刷跪倒在少马爷面前,磕头如捣蒜,磕得马家的实木地板咚咚响,说郭德纲搞得他们都过不下去了,要少马爷给住持个公道。
那天郭德纲北京小剧场刚表演结束,站在天桥上休息。
向下看,车水马龙,一派都市繁华,路在脚下穿梭。
向上看,茫茫天空,无边无际,也空无一物。
向南看,城南富贵人家豪宅密布,却没有半寸自己安身之地。
向西看,残阳如血,所有的大楼在映照之下都是红色,如同燃起大火,明晃晃刺人眼睛。
向东看,一团漆黑的乌云正从天津飘过来,如同一个巨大的黑锅,即将扣住京城,令人窒息!
郭德纲突然觉得胸口发闷,喉咙一热,一股腥味的东西往上涌,随即哇的一声张口吐下,血溅三尺之外!
五话分两头,再说天津方面。
少马爷身体不太好,极重养生,很少抛头露面。一群人闹到天津,当时他正在睡午觉,只听得客厅实木地板咚咚响,少马爷才打了个呵欠,说道:
“大梦谁先觉,平生我自知。三室两厅午睡足,窗外日迟迟。谁在外面喧哗?”,
然后就走了出来。只见他穿着青袍长衫,广口布鞋,保镖赶紧泡茶伺候。少马爷端着青花瓷茶碗,揭开盖碗,吹了吹茶叶,然后放下茶杯,走到关二爷像前点了一柱香,鞠了三个躬。
鞠完了躬,少马爷转身走到正堂,看了看面前跪的黑压压的扛把子,捋了捋额上的白发,缓缓的说道:承蒙不弃,大家还惦记。说完又看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人,说道:都抬起头来,让我看看。众扛把子遂把埋向地板的头抬了起来。
少马爷扫了一眼,继续说道:你们最大的也是我孙子辈,但我一向讨厌拿辈分压人。你们都是自己道上的老大,都是真刀真枪打下来的。我老了,太念旧,如今的江湖已远非你我所能理解。你们人丁很兴旺,但我马家创立下来的相声基业如今已经败落,皆败在尔等手上。
闻听此话,那帮扛把子顿时战战兢兢,原本以为少马爷会即刻下令,悬赏花红江湖追杀郭德纲,没想到却怪罪起他们来了,只能又把头埋了下去,还埋得更低,不敢言语。双膝跪在地上,身体颤抖如筛糠,恨不得地板有条缝,立马钻进去。
姜主席是白道的人,跟北京方面走得最近,来天津之前他还跟警察总署的陈sir打过招呼。他有些不服气,嘴角咧了咧,正准备说话,眼见少马爷脸有些不悦,端着杯茶的手轻轻的一抖,姜的眼前立刻浮现当年杨志刚砸郭德纲的一幕,郭德纲捂着流血的脑袋在京津唐高速上惨叫了七天七夜,声传数里,沿途百姓谈起此事至今仍心有余悸。更可怕的是,经过此事,郭德纲就被摘了字头,再不能在这个道上混了,圈里任何人见到他说相声,都可以先斩后奏,格杀勿论。只是如今,跪着的人变了,自己虽有总署撑腰,但只要少马爷一句话,自己也是死无葬生之地。
但姜主席毕竟也不是无能之辈,他在曲艺界只手遮天,他在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有大量追随者,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他不甘心一句话都不说就认输,于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少马爷........”。
爷字刚出口,少马爷就打断了他的话,说道:“先不急说正事。你从北京大老远来到天津,想必还没用过午饭,你运气好,我请你吃海鲜。”随即使了个颜色,下人马上走入后堂。再出来时,却见他手里端了个盘子,走到姜昆面前。姜昆抬起眼皮一看,脸色随即大变,脸上肌肉抽搐,惊惶之情难以描述,汗珠从额头滚到下巴,脑袋磕在地上duangduang的响,扯着嗓子喊道:“少马爷,我知道错了,我知道错了!”。再抬起头来,额头上已经磕得全是鲜血,混着汗珠往下巴上流。
其他跪着的扛把子都抬起头来,用眼角的旁光偷偷的往这边看,原来是一盘虾仁,上面还粘着*色糊糊状的咖喱,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凉气:少马爷厉害,就算姜主席在警署有关系,但请人吃饭而坐牢的先例还没有过,少马爷此招甚*!
少马爷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惶恐的脸色,对姜主席说道:”不,你还不知道。姜主席,请了!”。
姜昆悄悄使了个眼色,旁边一个扛把子赶紧说道:“少马爷,姜主席他对海鲜过敏。”少马爷微微一笑:“要不你替他吃?”。那人哇的一声,说道:“我这几天大姨夫来了,肚子疼得厉害,啊,啊。。。。”说完倒地,捂着肚子呻吟不止,表情痛苦,面目狰狞。
少马爷转过头来,掏出一副象牙筷来,走到姜昆面前,再跟上去两个保镖,一个按住姜昆的脖子,一个捏住姜昆的嘴。少马爷翘起兰花指,轻轻的夹起一颗虾仁来,放到姜昆嘴里。保镖一拍姜昆的脑袋,姜昆翻了个白眼,马上就咽了下去。少马爷又夹了两三个,还嫌不够尽兴,抓起一把虾仁来接塞进姜昆嘴里。姜昆不能动弹,喉咙又被塞着东西,只能唔唔乱叫。少马爷见一盘虾已经喂得所剩无几了,提起一只脚,对着姜昆的脑袋踹过去。姜昆被踹到了五之外,爬起来又匍匐在地上,对着墙角一边抠喉咙一边干呕。
少马爷厉声道:“现在,你才知道错了!”。
少马爷一个转身,走到了正堂,提了一下长袍的下摆衣襟,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,俯身掸了掸沾在鞋口上的头皮屑,然后坐正,整理了下长袍的衣襟。拿起茶碗,把茶碗给了下人,把第一泡倒掉,然后重新倒了一杯,送到了嘴边,喝了口茶,顿了顿,朗声说道:”郭德纲的事情我已经听说。我相声本只为逗乐,混碗安乐饭吃。高雅与低俗都是方式,高雅的不一定不好笑,低俗的不一定能搞笑。如若不笑,我们不能咯吱着他笑,他笑任他笑,人生能有几次笑?撒泼打滚屎尿屁使尽低俗还不能逗人一笑才是真搞笑........”。
躺着地上呻吟的那人突然坐起来,伸出大拇指说:“恭喜少马爷柳活又进步了,嘴皮子更加利索。我回京之后定然组织人员集中观看,认真学习贯彻少马爷天津讲话精神,紧紧围绕在以少马爷为核心的相声界周围,同心同德,锐意进取,认真执行,狠抓落实............"。
少马爷眉头一皱,抬了右手,只听嗖的一声,一道白光冲出,然后耳朵一阵震动。众人一看,是那根象牙筷已经牢牢的插着夸少马爷那人面前的地板上。筷子梢还在不住摇晃,嗡嗡做响,犹如刚射中靶子的箭头。那人低头一看,离裆部距离只有0.公分,吓得面色苍白,不敢再说话。
少马爷继续说道:郭德纲这小子还不错,挺机灵,给他个机会。我话讲完,谁赞成,谁反对?
说完环视了一眼,目光如炬,地上没一人敢吭声。少马爷就转身迈入后堂,四个保镖,准备齐了,托着果盘,点心,茶壶茶碗,拿着鸟笼子,出门去了公共厕所。
跪着的一众扛把子面面相觑,又都叹了口气。躺地上的那人见少马爷出门了,才使出双手才把筷子从地板上拔出,已经插入半寸。那人看了看地板,又看了看自己的裆部,突然开心起来,心想:幸亏J8生得细小,再多长0.公分,就已经被毁,以后只能去泰国谋发展了。再转念一想,少马爷已经完全掌控了马六甲,尽人皆知,东南亚也是去不了,顿时又心如死灰。
其他扛把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,都感觉自己档下一阵凉意。又回头看了看姜主席,想到来天津的路上还是气吞山河,现在已经没个人形。
众人略缓一缓神,刚才发生的暴风骤雨,侥幸得以保全。又见少马爷已经走远,众人揉一揉眼睛,恍若隔世。
六再说回北京,郭德纲还在天桥上,向下看,依旧车水马龙,高峰期却没有堵车,京城的繁华尽收眼底。
向上看,茫茫天空,涂上了火热的红色。
往东看,乌云压境,云头攒动,似乎卯足了劲。
往西看,残阳还是如血,但是突然天放异彩,霞光万丈,耀眼的阳光照在乌云上,乌云竟慢慢散去。
向北看,北极星竟然已经悄然升起,在天空烁烁发光,耀人眼睛!
郭德纲深呼吸了一口北京的雾霾,觉得心中随即一荡。往下看,一个落魄满清贵族坐在马路牙子上,抽着烟,喝着酒,烫着头,面色忧郁,意志消沉,郭德纲招呼他上来。他姓名不详,自称是清朝贵族,原本姓叶赫那拉,清亡以后皇室成员四散于民间,遂改姓拉,住北京皮条胡同。父亲是京城大名鼎鼎的诸葛青松先生,担任蒙古国海*司令。他见郭德纲嘴角还有未擦净的鲜血,掏出个超大号白色创可贴贴他嘴上。两人志趣相投,一啪即合,一起说相声,然后两人就全国红得发紫了。
如今老郭手下小弟几百号人,全国开分号,把老社团的后人候震也招到了自己手下。如今业务已经不局限于中华地区,还接手日本,亚太,北美和欧洲的业务。老郭够狠,兄弟多,讲义气,虽然一直说是候家的人,而实际上,德云社已经成了江湖第一社团!
每当看及于此,都不得不佩服少马爷眼光独到。当年他寥寥几句罩住郭德纲,看起来风平浪静,实在暗涛汹涌。少马爷在道上虽然小有薄面,还是姜昆的爷爷辈,但是姜主席是白道的人,假如硬拼,少马爷很可能跟他鱼死网破。少马爷为何要豁出性命力保郭德纲呢?难道他们之间有肮脏的PY交易?非也!少马爷不属于任何社团,任何社团却属于少马爷。人人都有自己的社团利益,唯独少马爷没有。“无人不宗马”,无论是谁把相声做大,都是少马爷的孝子贤孙,他不需要争功,他只需要瞅准一个最有潜力的杀手,给他一个空间,不让他在成名之前被人砍死,剩下的就看他的造化。少马爷没有选错人,他当年一个决定,已俨然为相声续命至少百年。当年陪李文华去天津的那个外孙,就是孙越,当时被少马爷隔代指认,如今已经全国大红大紫。当年他外公在少马爷面前一跪,孙越虽然在地位上跟郭德纲不能比,但在辈分上却和郭平起平坐。世间虽大,有此能力有此眼光又有此胸怀者,放眼江湖,除了少马爷,也再无二人。少马爷真乃神人也!
再回想郭德纲最初拜杨志刚为师,当时我是非常看好的。郭杨两家世代交好,上次郭杨二人结拜兄弟还是在一千年前南宋的牛家村。而兄弟二人的人生道路却迥异,郭家后人成功抵抗蒙古入侵,成为民族英雄,而杨家后人却认贼作父,杀父弑母,卖国求荣,犯下弥天大过。杨家最后惨死铁枪庙,死无葬身之地,尸体任由乌鸦啄食。结局虽然令人唏嘘,也算因果报应。不过,人谁无过?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,杨家后人最后及时回头,帮郭家镇守襄阳立下汗马功劳,也算将功补过。而一千年后的今天,杨家后人却在郭家有难的时候落井下石,愧对祖宗。夜深人静,皓月当空,我背手临窗,举头看月,念及千年往事和眼下之情形,也是唏嘘不已。
七
其他社团逐渐在被边缘化,在外面混的只听说过德云社的大名,谁都要给几分面子。要是打其他社团的牌子,估计没人鸟你。原因么,除了德云社势头太旺外,他们自己不努力才是最大的原因。当年其他各社团搞联合,然后扔掉刀枪接受了招安,就以为已经完全控制了铜锣湾,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现在偶尔也有电视台请其他社团的人说相声,可他么的楞是笑不起来。
哎,只能这么说了:他们负责高雅!他们既然自废武功,当新人捡起刀枪重新来打天下的时候,他们这些老社团老家伙已经完全抵抗不住了,只能天天咒老郭早点死,要不散发点小道消息搞臭他!姜主席前几些日子携众主流相声演员去香港演出,眼含热泪,满怀深情的唱道:香港啊香港啊,我的故乡。
PS:香港我经常去,是个国际大都市,非常繁华,盛产家具和肉饼。
不过即便如此,整个相声行业还是起来了。以前京津地区也有茶馆和小剧场相声,但是人气冷落,都是喝茶送票,不挣钱。而如今,各地社团蜂拥而起,都人数不少,混得也还不错。老郭凭一己之力,把整个江湖搅动了一遍,全都收益!
如今老郭带着众弟子全球巡回演出,从墨尔本飞到多伦多,从多伦多飞到奥克兰,从奥克兰飞到洛杉矶,不知道他在表演之余,回望自己的过去。不知道他是了解,曾经有一个闷热的傍晚,他命悬一线,但是又顷刻化解,然后才有他今天的地位。曾经看不上他的春晚,如今也要邀请他,他才肯去。夜深人静,我坐在书房禁欲斋内,喝一口咖啡,嚼一口大蒜,不禁感叹:哎,人生是多么无常啊!
现在相声火到什么程度?连博士都出来混相声界了。呐,咱是干吗的?黑社会呀,不能抢地盘叫黑社会吗?不能砍人叫黑社会吗?砵兰街是靠刀子砍下来的。你学个狗叫我看看,乖啦!
德云社变成第一大社团后对铜锣湾重新洗了牌,老杨也因为肛子的材料被O记请回去协助调查,据老杨说O记的便当没有廉署的咖啡好。其他社团迅速瓦解,可能以后只剩德云社一家了。
八没有对手未必是件好事。现在德云社的扛把子老郭名气太大,天天走穴,本行不怎么干了。岁数也大了,砍人能力在下降。纲门弟子虽然众多,没一个能震得住场面的。以老子愚见,出来混的,老大必须是从刀枪棍棒中杀出来的,身上必须带疤,心中必须有恨,否则就没资格当抗把子!现在岳浩南名头响,也吃得开,还有裙小姑娘天天在后面喊我爱你,但是“说学逗唱”四门功课他只占了个“忠”,终非长久之计。叫他岳浩南是不恰当的,顶多叫他岳大头,完全没有扛把子的潜质。
还有个小鲜肉相声演员,火头儿也正旺,然而他“身上无疤心中无恨”,温室的花朵虽然娇艳,惹人爱怜,终究经不起风霜,难当大任,可以成为一代名角儿,却当不了老大。老郭要真有心选后继者,应该分他两条街道,不仅不能帮他,还要经常找人砍他。出来混,终究是要还的。就凭这帮手下,德云社前景也是堪忧啊。
敬请